七月一日下午三点,在古籍所会议室如期举行了《儒藏》系列学术讲座的第九讲,这也是本次《儒藏》学术周讲座的第二讲。国际儒联学术委员、中国社会科学院著名学者、川大古籍所客座教授单纯先生为我们继续着他的精彩学术讲座。
本次讲座是接着第一讲的主题的,即以冯友兰为切入点来看中国哲学及中西哲学。在这次讲座中,单先生为我们大致讲了两个方面的内容,其一,冯友兰写《中国哲学简史》及《中国哲学史新编》的相关情况。其二,由此而及的一些中西哲学及宗教问题。
在第一个问题中,先生讲,《中国哲学简史》实际上是20世纪四十年冯友兰在宾夕法尼亚大学讲授中国哲学(也是中西哲学)的讲稿。当时的宾大是美国最负盛名的九大常春藤大学之一,其尤以医学和管理学而著称。但是,一个优秀的大学没有与之匹配的哲学是不可思议的,鉴于此,宾大特设了哲学讲席教授一职,延聘名师。而冯友兰就是这一职位的第一任讲席教授,在此讲授中国哲学,获得了很高的声誉,并初步建立了自己的哲学体系,后因思国之情而回。由于冯友兰哲学体系的独特,以及当时的政治原因,他的思想一直受到海内外的非议。这种情况一直贯穿着他的一生。至其以八十五岁高龄重写中国哲学史即完成他的三史最后一部《中国哲学史新编》时一直如此。冯先生以八十五岁高龄,集十年之功而成《中国哲学史新编》,这在常人看来是不可思议的。以任继愈先生的话讲,冯先生的天才是不可学的,但他的勤奋则是我们可以学的。这也道出了冯先生一生治学的秘密所在。冯先生终生以“阐旧邦以维新命,极高明而道中庸”为训,其写哲学史实际上也可看作为此。但由于时人的囿见,冯先生的思想一直不能为人们所正确理解,殊为可叹。
在第二个问题中,单先生为我们讲述了冯友兰对中西哲学、宗教及相关问题的一些看法。在冯先生看来,哲学在中国文化中的地位历来是与宗教在其他国家中的地位相等的,其与中国的每一个知识分子都相关(单先生言,实际上与每个人都相关的)。就中国而言,对人们的思想起启蒙作用的是儒家学说。冯先生认为儒家学说是哲学而不是宗教(任继愈先生的看法与此则相反)。在单先生看来,冯先生的观念在当时看来无疑是具有合理性的,但是,到了今天随着宗教研究的不断深入,其有些地方则是可以商榷的。接着,先生又讲了宇宙生存论及宇宙本体论的相关问题。一个哲学体系的建立其首先在于宇宙生存论的建立,进而发展到宇宙本体论阶段,也即摆脱经验世界的限制进入到本体世界。中国古代儒家从孔孟发展到程朱实际上也是经历了这样的一个过程的。
值得一提的是,本次讲座除原来经常参加的师生外,还吸引了许多宗教学的师生,而先生在严肃的学术讲座中不时穿插一些学界掌故,加之风趣的语言更让现场气氛十分活跃,亦让众师生觉得不虚此行。